这种情绪很快就消失了,因为我没必要为莫名其妙的心情影响我的行动,我只需要按照团长所说的去做,我不需要有自己的想法。
“你又去哪里?”芬克斯想叫住突然离席的飞坦,可是飞坦最近的脾气都不太好,他头也不回地跑掉了。
我咬着肉块,看着芬克斯,问他:“我觉得你们俩和平常不太一样,好像瞒着我什么?”
目送飞坦离开的芬克斯慢慢回过头,他看着我露出了很真诚的笑,我的这句话就像是个笑话,他突然放声笑了出来,还拿手扯着我的手臂,他很欣赏地对我点了点头,说:“是的。但是现在不能告诉你。”
“我只是觉得,你能察觉到这一点,很厉害了。”芬克斯笑了好一会,他才稳住情绪,拿手拍了拍我的肩膀。他又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,杯子狠狠地砸回到桌上,他像是憋了好久的一口气终于舒了出来,芬克斯看着我,突然很安静地看了我一会,才又说了一句:“你为什么就不能喝酒呢?”
我撇了撇嘴,拿起装着清水的杯子往他的酒杯撞上去,冲他吼了一句:“干了!”
今夜的月亮又大又圆。轻柔的月光透过窗子,洒在窗台上宛若镀了银。皎洁的月色穿过树荫,漏下一地闪闪烁烁的碎玉。那圆月像一块碧玉镶嵌在墨蓝墨蓝的夜空上,白晃晃一片晶莹,万点繁星如同撒在天幕上的颗颗夜明珠闪烁着灿灿银辉。
飞坦坐在屋顶,我看着他的背影,我永远都猜不出他的想法。
我还是往他走了过去,坐在他身边。可是飞坦不理我,看都不看我一眼。
我就这样坐在他身边看着空中星光闪闪,总是只有星空永恒不变,即使他底下的这片土地上活着的人做着丧尽天良的事情,他也不闻不问,仍是那么干净。
飞坦抓着我的手,将我扯近他,然后狠狠地咬住我的嘴。
直至把我的嘴咬破,鲜血沿着我皮肤滑落到衣服上,飞坦也不放开,用力地吸吮着,将他心中藏着的愤怒全部发泄在这片薄薄的唇。这突如其来的亲吻像暴风雨般让人措手不及,香津浓滑在缠绕的舌间摩挲。
我应该推开飞坦,可是我的心不愿意,就好像我等待千年只为求你一吻。我想拥抱飞坦,可是他突然松开手并用力地推开我,他的脸上尽是鄙夷和嫌弃,他用冷酷无情的语气对我说:“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都是女支女的骚味!”
飞坦冷笑一声,转过身去。我看着他从我的视线中离开,心中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摔地上了。
我呆呆地坐在原地,不知道要不要离开。
我听到身后的脚步声,但是我不想回头,可是芬克斯把我拎了起来。
芬克斯紧紧地搂着我的腰,他低下头靠近我,对我露出像飞坦那样鄙夷的笑,对我说:“你都和团长做了,那也可以和我做吧?”
“放开我!”我恼怒地推开他,可是芬克斯不愿意松开手,他对我微微笑着,直视着我的内心,看着我把心里收藏着所有美好的东西都砸成了碎片,他才放开我,然后将我抱入怀中,我在他怀里不知道该想些什么,我宁愿什么都想不到。
当第二天的曙光撕破黑夜的帘子,沉寂了一夜的寂寥被如烟的薄雾萦绕,仍在熟睡的人儿发出慵懒的鼻息声,无眠的人对着一堵墙说了一晚的寂寞。
在去往陶拉盖市的路上,我们都没有说话,一路的沉默就像垂暮的老狗趴在我们脚边,忠诚地陪伴着我们到达第二个目标所在的地方。
我看着这个女孩,她似乎早就知道我会来找她。从我们推门进来,她就站在那里看着我。她似乎想要和我说话,可是她的一句话永远留在嘴里,飞坦的手刺进她的胸膛,将她的心脏抓了出来。而她倒下的时候,我也失去了意识。
一道门出现在我面前,而那个女孩站在门前看着我。
“你为什么要这样做?”妮娜走过来问我。我想用念攻击她,可是我发现体内没有任何念的感觉。
妮娜知道我要攻击她,她知道我的所有想法,但是这是属于她的世界,她可以去掉我身上所有的念,也可以把我变成一个一岁的小孩,让我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,然后妮娜把我拎起来,很生气地对我吼着:“你为什么杀了艾洛丝?”
我变成了一岁的小孩,但还是伸出手想要揍妮娜的脸,所以妮娜把我用力地摔在地上。我听到了头骨碎开的声音,强烈的撞击让我天旋地转,身体的神经都因为大脑的罢工而瘫痪了,我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身体完全无法动弹。
“你明明说过你要留在这个世界,可是为什么你还要杀我们呢?”妮娜看着瘫在地上的我,她搞不明白为什么我会用一副冷漠的表情看着她,似乎完全不认识她一样。
妮娜在昨天接到了艾洛丝的电话。艾洛丝在电话里慌张地对她说,我杀死了她,但是她又复活了。而在她死去的那段时间里,她想起了穿越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被告知的一个重要信息。艾洛丝和妮娜都有一次选择的机会,是选择继续留在这里还是回去自己的世界,而选择就是在她们死去的那一刻。艾洛丝在电话里告诉妮娜,她决定留在这里,即使在这里遇到更加可怕、痛苦、难过的事情,她也愿意为了让酷拉比卡更幸福一点而尽自己最大的努力。艾洛丝还跟妮娜说起另外一个信息,在穿越到这里的时候,某个声音告诉她们,这个世界存在着第三个外来者,而艾洛丝和妮娜是她的钥匙。如果第三个外来者杀了她们,则大门将会为她打开,她就可以回到她自己的世界。
可是,妮娜知道我并不想回去,但是为什么我会突然杀死艾洛丝,并赶过来要把她杀死呢?她搞不懂。飞坦把妮娜杀死,所以大门上的第二把锁没有被打开,而钥匙正在妮娜手里,妮娜有决定是否开锁的权利。
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妮娜让我的身体恢复了说话的功能,但是我还是躺在地上不能动弹,我只能看着她说着,在心里想着应该怎么做才可以把她杀死。
妮娜终于发现我对她和艾洛丝的记忆消失了,她为了让我相信她,她坐在我旁边跟我讲了猎人考试的整个过程,她还跟我说:“你还让艾洛丝终于学会了用她的念,让她振作起来,那一拳惊天动地,把幻影旅团的所有人都吓到了。而且你还为了保护我们离开,不惜背叛库洛洛,把我们带离了那个地方。你还对我们说,‘他们对于你而言,是亲人更胜于同伴’。我真的没有骗你,命。”
“蜘蛛”对于我而言,是亲人更胜于同伴,这句话,确实应该是我说的,但是在我的记忆中,我并没有对任何人说过。是团长用“遗忘”把我的记忆给砍掉了吗?我闭上眼,其实我早就有所察觉,那些我在流星街长大的记忆都是假的,是派克给我强加的记忆,而这一段记忆也被团长砍掉了。
“我不回去。”我说。我相信妮娜所说的话,因为她没有骗我的必要。
我坐在地上看着面前这扇门,在它面前显得我很渺小。我曾经因为没有记忆而觉得自己很虚幻,似乎一阵风都可以把我吹散,于是和“蜘蛛”在一起的所有场景我都牢牢记住每个细节,就像紧紧捉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。团长在我心中是很重要的人,无法取代,我不敢想象他离我而去的场景。那团长是怎么想的呢?我不想知道。团长已经给予了我活下去的希望,我要拥有怎样的命运这是我自己的事情,是我一直懒得去思考,飞坦和芬克斯很生气,是因为我对团长总是言听计从,我越来越像个傀儡,失去了灵魂我就不是“蜘蛛”了。
妮娜将钥匙放到我手里。我没有犹豫,转过身将这把钥匙用力地往身后丢去,我希望一直听不到落地的声音,希望它一直在空中冲刺,永远不要再回到我可及的地方。
我和妮娜都没有急着离开,我们坐在门前继续说着话。妮娜拉着我的手,对我说,她是为了伊路米来的。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,她就决定再也不回去了,即使这个世界很不安全,可是她可以陪伴在伊路米身边,她觉得这样才是真正地活着。妮娜看着我,她的眼睛闪烁的光芒和那天在屋顶的一样,整个人就像沐浴在温煦的日光之中,她对我说:“我真的爱伊路米,尽管可能到最后,他都不一定会爱上我。但是,我也不想放弃,我会尽我所能地站到他身边,成为他可以依靠的臂膀。”
听着妮娜说的话,我不理解她所说的爱是什么。看着她幸福的表情,我也没有问出口。我捏着她的手心,从她手中传来的温度就像一颗小小的太阳,温暖了我的内心。我抬起头看着她,对她说:“火可以烧毁一切,那是因为火没有意识,只会囫囵并吞。你要学会掌控你的‘念’,控制火的温度、火的范围、要烧毁的目标、烧毁的程度,这些,我来教你吧。”
这个空间是一个异次元空间,我们在里面待了好长一段时间也没有感觉到任何饥饿。妮娜发了疯地在练习,在这里她不会感到疲累也不会受伤,我站在旁边指导着她,看着她,想着我是不是也爱上了“蜘蛛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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